“你笑什么?”霍佳瑛拽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站在她面前朝弋先是漫不经心地喊了她一声“妈”,然后又缓声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还不是因为你处处和他对着干,你爸现在就你一个儿子了,难道还能故意为难你吗?”霍佳瑛说。

“朝文斌应该没和你说吧,”朝弋慢慢看向庭院里客厅落地窗的方向,“他的宝贝儿子朝冶,生前在研究所里留下了一管精|种。除夕那时候,老东西正和他商量着要给那个死人做试管呢。”

“他们就算重新开个号,”朝弋太知道该怎么刺伤她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又笑了,“也看不上你霍佳瑛养出来的儿子。”

听了这话,霍佳瑛果然愣住了。

趁她愣神,朝弋冷着脸甩开她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边的霍佳瑛回过神来:“什么试管,你给我说清楚,朝弋!”

朝弋脚步不停,只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去问我爸吧。”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能不能听见,就径直离开了。

晚饭后朝弋约了宋栖沅一起打棒球,他平时没事就会和人约球,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去俱乐部那边骑马。

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正是一身充沛精力无处发泄的时候,朝弋心里装着人,俱乐部和会所里的那些男孩女孩们他都看不上眼,学校里主动追求自己的同学和校友,他也都没给过回应。

于是时不时朝弋地就得靠这些体力运动消耗一下自己过于旺盛的精力,只要一闲下来,朝弋就总是想起那个人,想得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