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恨死了他这双眼,他似乎永远也不会因为欲|望而失去判断力,哪怕他当下正在自己的“授意”下受着那样的折磨。

“难说,”他故意慢吞吞地说,“但你要是和他站一起,我一定会选他……唔。”

朝弋猝不及防地,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等咬完了,还要细细舔舐着那凹凸不平的伤口,长指往下,掐住那把窄腰,随后隔着衣料拽住了他的欲|望。

他的眼神相当危险,仿佛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让他失控。

“十点四十分,”郁琰抓住他的手腕,难耐地喘|息着,“各部门的负责人会上来向我汇报工作,适可而止,朝弋。”

朝弋不答话,低头暴力地吻他的唇,唇舌长驱直入,堵得他不能再出声,甚至连克制的喘|息声都听不见了。

然后他觉察到底下这人微微颤抖起来,半身都在痉挛,那对半睁着的桃花眼中的冷漠短暂地消失了,郁琰在那一刻的欢|愉里失了神,连目光都不聚焦了。

不等他回神,朝弋就再度吻了下来,额发、鬓角、眼尾、面颊、鼻尖……他细细地啄吻着他面上的每一处,如同铺天盖的细密雨珠,密密麻麻地将郁琰牢牢网住。

等吻够了,朝弋才像是终于听见了郁琰方才说的话,他不以为意地:“那就让他们看着,郁总不是就喜欢让人看么?”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那不薄不厚的面料往下扯。

郁琰随即只觉得身下一凉,冷冰冰的空气瞬间贴覆上来,逼得他湿漉又狼藉地打了个颤。

可朝弋却偏偏还要在那一塌糊涂的地方揉搓着,而后又用那只湿淋淋的手,反复摩挲着他的唇颊,让他半张脸都变得莹润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