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停在了这栋大厦的第十层,郁琰的办公室单独位于这一层,而小刘的办公地点则处在套房外间。郁琰寻常在办公室里会客时他一般都会跟着,但朝弋的身份很特殊,因此小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一道跟进办公室。

“郁总,需要为您和朝先生准备茶或咖啡吗?”小刘试探地问了句。

“不用了,”回答他的人是朝弋,“谢谢。”

郁琰眉微皱,语气显得格外冷淡:“你把合同先拿下去交给财务部吧。”

等刘助一转身,郁琰就被身后那人推进了办公室,屋里没开灯,唯一的光线只有透过那半开的窗帘照进来的雪天软光。

朝弋的手指紧跟着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走在他前面那人几乎就要站不稳,哑声斥道:“朝弋!”

然后朝弋如愿以偿地把他抱进了怀里,他摘走了他的眼镜,旋即便把这人抵在班台上吻,急不可耐地攫取着他的一呼一吸。

“你故意把脚腕露给他看,”朝弋把着他的脸,沉着声,“就这么想让别人看见?”

郁琰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班台表面又冷又硬,他难受地皱起眉:“把它关了。”

朝弋却像是没听见他的抗议,底下这人的眼眶发红,微微拧起的眉像是费力地在隐忍着什么,以至于那双勾人的眼里泛出一片藏不住的潋滟、满眼的无辜,好像真对陈颐鸣的龌龊心思毫不知情。

“陈颐鸣看起来倒是和朝冶差不多大,都一副穷斯文的恶心样,”朝弋的手指用上了力道,掐紧了,在这人的下巴上捏出白痕,然后阴阳怪气地说,“你对他应该也很有好感吧,郁总?”

听见这个问题,郁琰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很浅,嘲弄的意味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