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很年轻,又有一张格外出众的脸,黑发浓眉、张扬明烈,收敛起那些野性难驯的锋芒与病态的阴郁,他身上也有一股属于年轻人的,盎然又烫热的生命力。

小雯的心跳莫名有些快,以至于收餐盘和点头的动作都显得局促了起来:“好的,您稍等。”

片刻后,朝弋带着那杯温热的玉米汁上了楼。

他才刚走到门前不远处,就看见里面那人穿着一身正装开门走了出来。

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目光,郁琰的脚步稍稍一滞。

只见那人迅速朝门边走来,然后挡住了他的去路:“听小雯说你今天不舒服……”

“是哪里不舒服?”

“让开。”郁琰抬头看向他。

朝弋不但不听,反而又往前半步,然后轻车熟路地抵住了门框,目光肆无忌惮地从郁琰的肩臂一直落到他脚腕上,直到看见那一抹被藏在西装裤底下的颜色,他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已经换上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带着些许揶揄意味。

郁琰没理会他,只是按在门边的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脸上绷出一条抗拒的弧度。

朝弋并不在意他的冷淡,反倒硬生生地又把人挤回了屋内,他背手锁上门,目光从始至终都黏在郁琰身上:“让我检查一下。”

郁琰后退半步,然后顶着这人炽热的目光,将那半松不紧的裤脚往上一提,于是那抹丝制的黑色再次在朝弋眼里晃了晃,但他很快就又将裤管放了下去。

“我穿了,”郁琰有些不耐烦地,“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