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无视了他威胁的眼神,反而探出舌尖,在郁琰掐抵在他唇角的那根食指上舔了一下:“那个礼物没送好,我还另外准备了一个,你要不要看?”

不等郁琰回答,他就兀自从身后摸出了一张相片,用两根长指夹着,举到颊侧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瞧。

朝弋看见那个人的目光陡然变了,然后他重重抽走了他手上的那张相纸。

“还记得这是哪天吗?”

郁琰没说话。

“才刚刚过去了一周不到,”朝弋揶揄地望向他,“嫂子的忘性应该没那么大吧?”

相片里的背景是临烟镇上的那家小旅馆,狭小又昏暗的标间里,一个穿正装的男人正跪在另一个人男人敞开的双腿之间。

拍摄的角度大概是在朝弋侧后上方,正好能拍清楚郁琰的脸,虽然因为光线昏暗,这张照片的噪点很高,画质也不算清晰,但熟悉郁琰的人肯定能一眼认出他来。

他的唇形秀气又漂亮,而此时生理性的眼泪和涎水一起止不住地往下滴淌,昏暗的光线中,那双冷淡的桃花眼里全是潋滟的水光、情|欲的颜色,既狼狈又不堪。

郁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他的脸重重甩向一边,紧接着那张相纸被他撕成了碎片,砸了朝弋满脸:“下作。”

朝弋却反倒兴奋地咀嚼起了这个人难得外露的愠怒情绪,随即低低地笑起来:“这就下作了?你猜回去以后我看着这段录像打了几次……”

不等他说完,郁琰的巴掌就扬了上来,他并不孱弱,这样不留余力的一巴掌,直接就打得朝弋再次偏过头去,鼻间才止住的血又再度淌了下来。

朝弋躲也不躲,反而拉住了他那只手,然后将所有淌溢出来的血都蹭在了郁琰的手心里:“你不敢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