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听见了这人的喘|息声,张合的嘴唇都像是在喊着他的名字。

“郁、琰……”

然后他又笑了:“你在看吗?”

郁琰带着那本被弄脏的书推开朝弋卧室门的时候,这个人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上,头微侧着向后仰,闻声笑吟吟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像是早就料到了郁琰会主动来找,卧房的门不仅没上锁,甚至是虚掩着的。

夹在他食中二指之间的那只烟身上闪烁着橘红的火光,朝弋不徐不疾地将一截烟灰抖落在脚下的地毯上,然后哂笑着询问:“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郁琰并不接话,只是径直走到他面前一米来远的位置,然后猝不及防地将那本厚重的硬皮书朝着朝弋面门上砸去。

朝弋避也不避,任由那本书劈头盖脸地砸在自己脸上。

坚硬的封皮径直撞上了他的鼻梁,剧痛过后朝弋只觉得鼻子痒痒的,随即一行温热的血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滴落了下来。

这本书并不比一块板砖轻多少,被这么当头来一下,他不可能不痛,可朝弋却仍在笑,兀自问道:“不喜欢吗?”

说完他伸手抹了把人中,淌落下来的血被蹭得到处都是,然后他的鼻头和唇周就沾满了湿漉漉的红印。

“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密码?”郁琰垂目看着他,眼里依然是冷冰冰的,这人的惨状显然不会勾起他半点同情心。

那间书房上的智能锁是四年前他亲自更换的,最顶尖的安防系统肯定说不上,但也绝不是什么低端的杂牌,如果朝弋是通过什么非法入侵手段破解的密码,那倒还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