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永远就那么丁点大,开满了一片名为郁琰的玫瑰。

最爱唯有他一人,最恨的也唯有他一人,爱与恨、贪与嗔、痴与妄……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与他息息相关。

所以当郁琰出现在会客厅里的那一瞬间,朝弋整个人都愣了愣,他总能第一时间把那个人认出来,哪怕只有一个遥遥的背影,一个背对着他的后脑勺。

大概是太过意外,所以朝弋一时没能收住目光,于是宋周两人都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与此同时,郁琰似乎被身后那人叫住了,因此不徐不疾地一转身,露出一张冷淡又煽诱的脸。

这人太耀眼了,特别是站在这样一群样貌庸常的中年企业家之中,显得矜贵又纤薄,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我操那人谁啊?”周禹溪心里莫名被勾起了一点痒,“长这么带劲,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跟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或放浪或轻浮,周禹溪偶尔倒是也会招几个清纯青涩的大学生换换胃口,但却没一个像郁琰一样。

周禹溪形容不出,那人像一朵白玫瑰,通身带着那种又冷又薄的月光白,可那对桃花眼里却又染着几分艳色和摄人心魄的欲,勾着要人去把他揉碎、弄脏。

“那是朝文斌的儿媳妇,郁琰。”宋栖沅回答说。

周禹溪一脸吃惊:“朝阳集团那位啊?他能让个男的当他媳妇儿,老爷子也太开放了吧?就算长得再好,那也是个男人啊!”

宋栖沅笑了笑:“你这就不懂了吧,听说朝冶当时为了和他在一块,差点和家里都闹掰了,而且朝郁两家是世交,郁琰他爸还在的时候,两家关系就好得不得了,跟亲兄弟似的。”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据说郁父生前还办了信托,万一自己哪天出了意外,就让朝文斌做他孩子的临时监护人,放着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信,就信他朝文斌,你说这得是多铁的关系?除了那郁琰是个男人,其他方面其实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