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意味深长地:“但是哥好得很快啊,下次应该咬得再重一些。”

郁琰知道他是在故意恶心自己,因此又不答话了。

虞高明他们不愿意走太远,所以他们只好在临烟镇上就近选了一家最高档的酒楼,说是最高档,但酒楼内外的装潢都带着一股莫名的乡土风味。

包厢内的餐桌上铺着一张一次性塑料红桌布,餐椅则是在塑料靠背椅外套了张略有弹性的玫红色椅套,硬要夸的话,可能用上“喜庆”一词还算贴切。

包间门很快被推开,原本已经坐下了的朝弋和郁琰立即起身,走到门口和对面几人寒暄了一二句。

“您这手是怎么了?”虞副书记关切询问,“怎么还打上石膏了?”

“不小心让车拐了一下,”朝弋没说是视察下属工厂时受的工伤,一句话就含糊带过了,“不碍事。”

“可别不当回事,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你们都还年轻,肯定是不痒不痛的,我年轻时脚掌让车子碾了一下,现在上了年纪,一到阴湿的天气,伤处就疼得不行。”

朝弋应和着笑了笑。

走在最后的虞兴凡忽然抬头看见包厢内的郁琰,面上闪过几分惊讶:“郁琰?”

他只听说今晚这场饭局来的是朝阳集□□过来的人,并没有往郁琰身上想。

郁琰朝他淡淡一笑,礼貌性地伸出手同他相握:“虞学长。”

“这么生分,”虞兴凡也笑了笑,“过来也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之前在学校里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我们村做的特好吃那牡蛎煎你还记得吗?早知道你过来,我刚就给你买一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