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郁琰沉默地吃完了这一顿饭,然后慢慢走到落地窗前,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见门边信箱的位置。
时隔多年,他才第一次察觉到,朝冶和出现在信箱里的那些花束和糖果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割裂感。
距离朝冶发生意外那日已过了二十三天,如果那只玫瑰是他放的,小半月的时间,玫瑰冻了化、化了冻,早该腐败发黑了。
郁琰回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手机上连通的监控软件,平时工作忙,他并不会花时间去注意这幢旧别墅的监控,毕竟这个家里除了他,已经不会再有别的人回来了。
之所以还开着监控,也只是为了防止有贼闯空门而已。
他从今天的日期开始,慢慢地往前翻,大门外的景象几乎是一成不变的:行色匆匆的过路人、路过的宠物狗、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经过的小孩子、巡逻的保安、负责清扫落叶垃圾的小区保洁员。
没有人曾在这扇门前停留、驻足,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归处。
郁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时,透进窗的日光已经比刚来时暗了许多,天边隐约泛出一点霞光。
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样沉了。
郁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打开手机,继续往前翻,直到翻到八天前的一个午夜,天上雪絮飘乱,他正要跳过,却忽然看见监控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
从八天前到现在,a市的气温一直很低,一连好几天都在下雪,今天虽然雪停了,可也不见天放晴。
如果玫瑰是这天送到的,到今天应该还不至于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