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认为他是有意报复,于是故意挑刺道:“伺候过人吗郁琰?你不如把这块石膏也拆下来算了。”

“那得用石膏锯,”上衣一去,藏在底下那起伏有致的肌体线条便暴露在了空气里,客观来说,这人的身材的确不错,但也并不妨碍郁琰对他冷眉冷眼,“牙口好的话你可以自己啃啃。”

朝弋笑了笑。

浴室里全是落水声,热水从洁白的浴缸里漫溢上来,蒸腾起一片过于潮热的水汽。

下半身那两件套郁琰没管,背过身去取洗护产品时,朝弋已经躺进了浴缸里,“哗啦”一声,原本才半满的水溢到了七分线上。

郁琰走过来关掉了放水开关,目不斜视道:“后仰。”

朝弋心情愉悦地将头向后一仰,他不闭眼,反而直勾勾地盯着那张颠倒过来的脸,这人一双冷眼、分明一副薄相,可那微抿的嘴唇看上去却不算薄,很微妙的一点肉感。

如果把什么东西捅进去,朝弋觉得这张脸应该会比现在还好看。

“你在想什么?”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直白、太放浪,郁琰忍无可忍地皱起眉,语气里染上了几分薄怒。

“你真的要听吗?”水太烫了,朝弋的声音听上去莫名有几分哑,“琰哥。”

郁琰随手拽起一条毛巾丢在他脸上,遮住他双眼,朝弋伸手取下那条毛巾:“这是用来擦手的。”

“那条呢?”郁琰看向另一条毛巾,“给你换条擦脚的过来?”

朝弋失笑,反手把那条毛巾盖回了脸上:“你对我哥呢?也这么凶吗?”

郁琰往他发上挤洗发水的动作微顿,气氛顿时又变得尴尬起来,他用指腹草草将洗发水揉开,然后听见浴缸里的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凭什么,”郁琰慢缓缓地,“觉得自己能和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