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跟上他,然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绕过郁琰的肩膀,轻轻拎了拎那条短裤,旋即又丢回去了。
他贴在郁琰耳边,故意说:“是挺烫手。”
“难怪嫂子丢得那么快。”
他再度提起了这个称呼,就是存心想让郁琰羞恼,但这回他想错了,这人并没有羞、也没有恼,他又变回了那个面冷心冷的郁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应。
三楼的卧房都是套间,不过相较于郁琰的那间卧室,这间卧室所配套的卫浴室会稍微小一点。
郁琰把带进来的换洗衣物和睡衣放在架子上,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洗头。”
“那身上呢?”朝弋看向他,“脏着?”
“现在是冬天,”郁琰说,“你可以忍一忍。”
“我忍不了,屋里暖气开得太足,一身汗。”
郁琰没说话。
朝弋便一步步向他靠近,伸手扯了扯身上那件薄t:“你不信吗?要不要过来闻闻?”
郁琰:“有病。”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郁琰也没矫情,打开浴缸的开关开始放水,反正都要做,让他躺在浴缸里泡着总比淋浴要少一些尴尬。
“衣服。”朝弋拎起那件白t的下摆,示意他过来帮自己脱。
郁琰捏着鼻子走过去,并不仔细地将那件短袖从他头部一直扯到了受伤的右臂上,然后一点点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