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外国客户指定要用的零件最后在组装上出现了问题,无法成功拼装,偏巧这时候又遇上了厂副交接,而这一批零件又都是前厂副谈下来的,供货厂商那边爱答不理的不愿意返厂修改零件,新来的这位厂副又屁事不干,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况且根据朝弋的猜测,厂里的财务主管和新厂副这对母子,很可能还存在着挪用公款的嫌疑。
他忽然看向郁琰:“郁监事,你怎么看?”
郁琰没什么温度地看了他一眼,反问:“这个厂应该不归我管吧?”
朝弋笑了笑:“但我现在归你管,郁监事得对我负责,这总没错吧?”
“……”
“况且鼎先也是朝阳名下的一处产业,郁监事作为朝阳的大股东,于情于理,都不该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朝弋盯住他眼,语调一点点放慢,“郁监事这么一个公私分明的人,难道会为了私怨故意不肯提点我么?”
郁琰顿了顿,然后道:“鼎先的盈利能力一直不错,就算更换一条生产线的成本很高,也不至于批不下款,厂里的账务得查。”
朝弋不置可否,只是明知故问:“账务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只是交货日期已经临近了,国外的客户又不吃人情这套,这么错综复杂的管理问题,一时半会肃不清吧?”
“一般来说,”郁琰懒得继续和他攀扯,公事公办地回答道,“如果是我,我会立即让人联系供货厂商改良零件,先加班加点地把货物赶出来,然后采用更快捷的运输方式,哪怕增加一笔成本,也要尽力挽回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