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下所乘的车是宝马七系,后座相当宽敞,但朝弋却偏要大咧咧地张开腿,左边膝盖抵在郁琰大腿边上,随着车身晃动的频率轻轻地磨蹭着。

朝弋看见那张又冷又薄的唇瓣微微一动:“再说。”

他依然没有给出正面答复,但朝弋认为他其实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朝文斌对他有恩,至少明面上,郁琰是敬重他爸的,况且……

他如果仍然像前世那样,迫切地想要为亡夫雪恨,那他便一定不会放过接近自己的机会。

“可是我实在没什么耐心,”朝弋说,“如果郁监事还是很犹豫的话,我可以委屈一点,让您先验验货……”

说罢他便抓住了郁琰的手,毫不遮掩地往自己身|下按去。

郁琰想收回手,可又不敢挣扎太过,假如驾驶座上的小刘稍微往车内后视镜上瞄一眼,便就会发现后座上这两人之间的异样。

“朝弋。”

朝弋笑起来,然后很低地:“喜欢吗?”

他以为郁琰会觉得被|渎|犯,或许他就能趁机从他眉眼间捕捉到一点怒、一点臊。

可郁琰偏偏神态平平,眉眼间动也不动,反倒是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忽然隔着他身上的西装面料很重地一搓一揉。

郁琰听见朝弋的呼吸声顿时变得有些沉重,有个看不见的东西似乎硬得已经不像话了。

正巧这时候助理小刘已经将车开进了厂区里的停车位,而后他向后略一偏头:“两位老板,目的地已经到了。”

郁琰趁着刹车间隙,将那只被困住的手毫不留情地抽了回来,随即他先一步解开了安全带:“该下车了,朝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