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弋也不傻,只要留心对比周围办公间的规格陈设和其他部门总监的办公地点,就不难猜出这个办公室安排得不合理。

不过那时候朝弋被郁琰迷得五迷三道的,只要他一句话,这点暗亏也不是不能吃下去。

朝弋垂目看向班台上一张相框里两人的合影,那时候的郁琰比现在看起来更多了几分青涩,怀抱着一把几乎要遮住他上半身的白玫瑰,并不笑,但看起来似乎很放松。

而相片里的另一位主角则只有一张侧影,脸微微偏着,像是在盯着郁琰笑。

“这时候你高中刚毕业吧?”朝弋忽然抬指轻轻在朝冶侧脸上弹了弹,而后状若无意地开口,“不过你和我哥看起来……”

“实在不大般配啊。”

郁琰很快将那只相框收了起来,放在了纸箱最底层:“这和你有关系吗?”

说这话的时候,郁琰的眼角眉梢似乎染上了几分薄怒,像苍白线稿上湿漉漉地铺上了一笔肤色。

朝弋为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愠怒而感到了几分惬意:“你生气了?”

郁琰没再搭理他。

朝冶的私人物品并不多,但却遍布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例如金属笔筒中的一只冰川蓝钢笔,那是郁琰用自己第一次独立完成项目后赚到的第一桶金买的,作为送给朝冶的新年礼物,这只钢笔并不算贵重,甚至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些孩子气了,想不到他一直用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