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起来还很年轻,领下那条深灰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带一副小框金丝眼镜,一眼看上去很有几分儒雅稳重的气质。

就连说话的声调和朝冶都有点像,朝弋心想,怪不得朝文斌会把他提上来。

虽然这人的手仅仅只是和郁琰短暂相握了半秒钟,但朝弋依然感觉很不爽,并且主观认为此人连脸上的笑容都很虚伪。

去年的集团账务年初时才刚审核过,陈经理有点摸不准郁琰的来意,因此便试探着问:“是公司年报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这次来不是监事会那边的意思,”郁琰直截了当道,“今天就是带家弟过来入职参观,顺便熟悉一下业务,是私事。”

听见“家弟”这两个字,朝弋心头一动,盯着郁琰那张侧脸微微笑。

陈经理似乎有点儿吃惊,但那点情绪转瞬而逝,他很快便看向了站在郁琰身后侧一步的那个年轻人,热情道:“那这位看来就是朝家二少了,失敬失敬。”

说着他便笑着伸出手去:“认识一下,我叫陈颐鸣。”

朝弋没接茬,偏头往四下里看了一眼:“我办公室在哪里啊琰哥?”

陈颐鸣无端被下了面子,面上难免有些不太好看,伸出的手僵在那儿,收回去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

人是郁琰带进公司的,这会儿他跟朝弋的关系就类似于家长和熊孩子,熊孩子不听话,固然惹人讨厌,但别人骂“熊孩子”没家教的时候,多多少少也会批判一下是这个家长没管束好。

郁琰不想被他拉着连坐,因此冷冰冰地提醒了他一句:“朝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