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郁琰和朝弋一前一后出了门,都在前院里等着接人。

郁琰故意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站着,朝弋今天倒也没犯贱非得往他身边挤,两人之间沉默了有一会儿,朝弋忽地把头往他那边一偏:“嫂子,我问你啊……”

“你也跟着我哥喊孟阿姨叫妈么?”

郁琰没理他。

冬日里寒凉的夕阳在郁琰身上落下了一层金色光圈,他只穿了件白毛衣,侧身单薄,瞳色和发色都偏灰偏浅,身上又带着些许含蓄且淡漠的疏离感,总给人一种这人“饱和度”很低的错觉。

朝弋微微眯起眼,他想把他弄脏,让那些浓墨重彩在他眉眼间着色,就像蹂|躏一枝含苞欲放的花那样,让它碎得一地都是,然后腐烂成只属于他一人的暗香。

没多会儿,一辆帕拉梅拉缓缓驶进了前院大门,然后不紧不慢地停在了两人面前。

徐叔先一步从驾驶座上开门下了车,紧接着便绕到另一边打开了副驾车门,稍一弓腰:“老板。”

朝文斌轻轻一拍他手臂:“晚点龙庭那里有个慈善晚宴,你看准时间去接陈经理,这次由他代表集团出面,别出什么差错了。”

老徐连忙答应:“明白。”

陈经理是朝文斌才提上来的一个年轻人,和朝冶的岁数差不多大,名校毕业的留学生,专业水准自然是没话说的,不过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没什么实践经历。

朝文斌让自己的私人助理去帮衬他一把,不仅是为表他对这位后生的看重,好笼络人心,实际上也是为了监视。

吩咐过助理,朝文斌便又亲自绕去了另一边车门边上,殷切地去扶孟兰淳下车,他表面上对孟兰淳是没话说的,她生病住院的这些日子,他事必躬亲,几乎日夜都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