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似乎有些缺水,隐隐透出些萎靡的单薄来。

郁、琰。

他再一次把他的名字咬在了嘴里。

“我死的那日,你也为我掉过半滴眼泪吗?”

第2章

02

没设闹钟,也没有梦。郁琰缓缓地睁开眼,然后慢吞吞地坐起身来。

这间卧室里满是朝冶留下的痕迹。

左手边那扇半圆弧隔断后的衣帽间里,朝冶的衣服鞋帽就占了一半;另一端床头柜上,放着他那天夜里临睡前解下来的表;茶几上的琉璃瓶里,插的还是他半个月前路过花店顺手带回来的粉雪山。

虽然被养护得很好,可熬到今天,那花苞还是开始变得有些蔫软,已是将枯半颓之态了。

可郁琰就像是一台迟钝的旧电脑,lcd上显示着转了好久也转不明白的缓冲符号。

好像朝冶并没有死,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出了一次很长的差。

等到忙完了,他就会像以往那样,带着一束新的花,笑着推门走进来。

就在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将郁琰短暂出走的思绪一把拉了回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封匿名邮件,内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逗号。

在办完朝冶丧礼的当天夜里,郁琰就联系了一个曾经在一家地下拳击场看场子的半混子,要他找机会弄废朝弋的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