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不过我个人没什么资格说话,”聂睿庭指指自己的腿,“我腿脚不便,方小姐年轻又漂亮,她值得更好的。”
陆雅雯呛了一下,“方……小姐?”
“就是今晚我的相亲对象,还好她对我没兴趣,否则我开口拒绝的话,会让她很下不来台。”
“既然不是因为相亲,那你不高兴是……”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在跟我的执事怄气。”
换来平时,聂睿庭不会跟外人提自己的家事,但颜开的做法让他太郁闷,眼下又刚好有聆听者,便忍不住都说了出来。
“你根本没法想象身为一名执事,他的派头有多大,”他扳着指头数落,“脾气大又小气,还说一不二自以为是自作主张,除了控制我的饮食、睡眠、起居跟复健外,连我的日程安排也都需要他点头,这还不算,他连我喝酒跟养宠物都要限制,只有一点他不管我,那就是我的衣着,因为他是个品位很差的人,我很庆幸在这方面他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还以为聂睿庭抱怨的是他的老婆。
听着聂睿庭的唠叨,陆雅雯发现要忍笑是件挺困难的事,他真的跟传闻中的不一样,除了性格温和,对女性体贴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孩子气,跟他聊天很愉快,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追求他了。
“听起来的确是个很糟糕的人。”出于医生的习惯,她微笑附和道:“你这番话让我想起了一句名言。”
怨气发泄完毕,聂睿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得好像有点过分了,其实颜开也没有那么差,他只是无法原谅他对自己的欺骗而已。
“是什么名言?”他问。
陆雅雯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既然你对他诸多不满,那为什么一直没有辞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