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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敢对师尊起杀心!

福禄左右看了看,现下街道上静悄悄的,灯火昏暗已经没几个行人了。

“你小点声,他是不敢,不然怎么会离开清隐山,把那个桑仟带在身边?”

“啊!”福禄突然灵光一闪,用扇子敲了下脑,“没准儿掌门师尊就是因为发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将他赶下山的!”

说完又皱了皱眉,思索道:“不对啊,情之所至,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吧,总不至于因为这事就将自己的亲师弟逐出师门吧?”

秦酒听他叨咕了半天,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你到底说什么呢?”

“啧。”福禄只当他懂了,将手肘搭在他肩上,咧嘴笑道,“温师叔爱而不得,所以才将与乐师叔相像的桑仟带在身边,以慰相思之苦啊。”

秦酒蓦地怔立当场,这下他是真听明白了。

他攥紧双拳又惊又疑,仿佛又渡了一遍雷劫,朱唇微动,本想反驳两句,忽想到那桑仟衣着配饰也与师尊如出一辙,到了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半晌秦酒才定下心神对福禄说:“此事断不可为第三人知晓。”

“那是自然。”

已过子时两人才偷偷摸摸回到客栈,所幸没有被江淮发现,便各自回房了。

但只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被江淮叫起来,启程回清隐山,路上秦酒还好,福禄困得险些没从剑上掉下来,至问苍峰回禀完毕,两人具是精疲力竭,秦酒从掌门处出来便直接回云渺峰又睡了一个时辰。

“小师兄?小师兄?你在里面吗?”一个鬓角已经发白,看着约摸六十来岁的男人正在秦酒房外轻轻叩门。

秦酒这觉睡得轻,听到有人叫门,浅浅睁开了眼睛,见屋内只余一缕残阳,清醒了片刻缓缓撑起身体回道:“徐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