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弗唯一愣,回忆好半天,总算想起来,被他气笑了:“不是,大哥,你讲讲道理,咱俩都是中国人,又没有这种文化,我不跟你贴不是正常!?”
楚弗唯对韩致远的记忆力甘拜下风,倘若记仇分有级别,他绝对是天赋满级,不管多少年前的事,都不会轻易忘掉。
夏令营有不少外国小孩,当然得尊重旁人的礼仪。她和他都是中国人,尤其男女有别,搞得亲亲热热,总归是有点怪。
小时候,楚弗唯面对韩致远是有些别扭,抛开初遇的小矛盾外,她会尽量恶声恶气交流,或不在意般挪开眼神,仿佛对他有过多关注,自己就落于下风。
很古怪的心理状态,如同避开潜在危险,她和他都在频频遮掩,宛若暴露关切就输了。
“我不管。”他坚持,“你就是忽略了我,厚此薄彼。”
“你真敏感。”她嗤道,“身体敏感,心思也敏感,记恨那么久。”
韩致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如果换做其他人,用撒娇、软弱、敏感来形容自己,他绝对会矢口否认,但换成是她说这话,更多的情绪却不是冷硬排斥,而是患得患失。
……你讨厌这样的我么?
他想问,却不敢问。
泄露弱点就是给对方递出尖刀,再自怜自哀地纠缠,没准平白惹她生厌。
他觉得脆弱的自己很糟糕,也不奢望她会接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