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经常没有真切感,偶尔梦到一觉醒来,他和她又退回原地。她还甩出一纸合约,说已经完成条款,双方可以解约。
“怎么会没有了?”
“你以前不就干过这种事,用得着的时候搭理我,用不着了就厚此薄彼。”
楚弗唯颇不服气,手指又要溜进他衬衣,气恼道:“哪有?”
这是血口喷人,抹黑她的声誉。
“夏令营的时候就是,你和我同一组观星,等到结束的那一天,你跟其他人贴面礼,偏偏单独落下了我,难道不是厚此薄彼?”
韩致远至今记得夏令营遭遇,他主动选择跟楚弗唯同组,一起到野外帐篷望天观星。
那是他和她相识以来,第一个交流密集的夜晚,年幼的她拉着他说了很多话,有时候是星星,有时候是宇宙,有时候是绘画,嘴里叭叭地停不下来,以至于他误认为双方化解隔阂、逐渐亲近。
夏令营结束时,同组伙伴都会告别,进行贴面礼,彼此张开怀抱,伸出自己脸颊,左一下右一下地触碰。
大家来自不同国家,分开后就天南海北,不一定有机会再见,自然是恋恋不舍。
韩致远站在队伍末尾,眼看着楚弗唯跟前面人拥抱完,却没有走到自己面前。她目光游移,停顿了一下,佯装无事地抬腿离开,竟跟他连招呼都不打。
这让当时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繁星隐没身影,旭日重回大地,驱散夜风中孩童的闲聊,他和她的羁绊竟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