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眼皮子底下被小小白用遁地术逃走,这次雁南归早有防备。

当然,尧山真人的道行压根不足以支撑他使用遁地术,不过是仗着一口气想要跑而已。

被雁南归挡住去路后,又折回到这大厅之中。

“道友何必赶尽杀绝,若非我当年救了他许玄净一条性命,哪有你今日这般威风。”尧山真人说起这话来简直大义凛然,有种脸不红气不喘的威严在。

雁南归见状眼皮微微一抬。

“你我之间有因果,你不能杀我!”尧山真人自以为抓住了雁南归的软肋,“玄净你是知道道心破碎何等滋味,难道要你的徒弟也跟你一样备受煎熬吗?”

刚打开相机正打算给自己拍个照的老道士,听到这话手微微一抖。

他看着照相机里的自己,到底是老了没了年轻时的风采。

但从骨相来看,年轻时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

可自己年轻那会儿长什么样,他竟然都记不清了。

道心破碎,三十来岁的许玄净刹那间白发苍苍,大概伍子胥一夜白头也莫过于此。

调转相机镜头,看着那年轻满是朝气的面孔,老道士正要开口。

雁南归开口道:“破就破呗,就当我们师门传统了。”

这师门传统相当别致,相信可有效拒绝追逐名利的人拜师求艺。

有人想得开,有人却是气急败坏。

尧山真人不甘心,“你,你凭什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