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没说话,把手从沈关砚脑袋滑下去,指尖夹住他的耳垂。
沈关砚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像是躲,更像一只乖巧的猫在蹭主人的手指。
他垂下脑袋,毫无防备地把后颈露出来,耳根泛红,眼睛水润。
傅岭南捏了捏沈关砚的耳垂,说,“嗯,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沈关砚把脸扬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一点过去的阴霾都没有,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灿然。
周末公演舞台上的沈关砚也是灿然的。
在古典乐大师西朗弗的建议下,演奏顺序做了细微的调整。
沈关砚跟西弗朗双人弹奏完后,舞台静下来,西朗弗做了一个聆听的手势,然后指向对面的沈关砚。
灯光洒落在沈关砚身上。
接下来是他的独弹。
沈关砚垂着眉眼,音符在他手下轻如薄雾,却没有一个音符是虚的,渐渐地音色有了颗粒感,行云流水般顺畅。
坐在光里弹琴的少年是天上的星星,洒落到舞台上,变成一弯月光。
光辉、耀眼。
这样皎皎的小月亮,与平时那个内敛羞涩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但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关砚演奏完,西朗弗牵着他的手谢幕时掌声雷动,并且持续了好长时间。
离开钢琴凳的沈关砚又会变回腼腆的少年,直到看到前排的傅岭南,他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