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雅说,“以前傅岭南回家,你见他碰过谁筷子沾过的菜?今天饭桌上,把你剩下的半碗饭都吃了,这是在跟傅启卿释放一个信号。”
沈关砚眼睫动了动,终于把眼皮抬起了一些。
“你马上就要开学了,去的地方会多起来,见的人也会多起来,所以他今天带你回来,给傅启卿释放了这种的信号。”
沈书雅恨铁不成钢,“你还要在家里住一宿,你怎么不去跟傅启卿说,你想当这个傅太太呢?”
沈关砚没想到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
沈书雅舒了一口气,声音随之缓和,“别老是犯蠢,听到没?”
沈关砚内疚地点点头,“……听到了。”
房门被人敲了敲。
沈关砚心口跟紧了紧,不安地朝房门看去。
傅岭南在门外叫他,“砚砚。”
沈关砚紧绷的双肩放松下来,小跑过去把门打开。
“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傅岭南对沈关砚说,也是对屋内的沈书雅说。
房内开着窗户,沈书雅身上仍留有一丝烟味,但从她温柔和缓的笑容看不出来。
“是有点晚,不如今晚留下吧。”沈书雅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演着无懈可击的戏。
“不了。”傅岭南婉拒,理由也没给,对沈关砚说,“走吧。”
沈关砚看了一眼沈书雅,接着被傅岭南拉起手腕,牵着往外走。
沈书雅跟出去嘱咐,“砚砚,别在外面玩太疯了,记得回家,琴房的钢琴都要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