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那套三居室被傅岭南保护着,却留他妈妈在这里受苦。
强烈的自责填满了沈关砚,他一直不敢抬头,怕被看见眼里的水光。
傅岭南夹了一块口菇给沈关砚。
沈关砚混合着米饭,食不知味地咽下去。
这顿饭吃的异常难受,吃完傅岭南跟傅启卿去了书房,沈关砚则被沈书雅叫回自己曾住过的房间。
屋内只剩下他们母子,沈关砚眼睫再次被泪沾湿,“妈妈……”
不等他说完,沈书雅语气冷淡,“别哭了,脸上的淤青是我化出来的。”
沈关砚嘴巴微张,眼眶还挂着泪,表情空白地看着沈书雅。
沈书雅扯下手腕的绷带,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除了被绷带勒得有点红,其余一点事都没有。
沈关砚仔细检查了一遍,不放心问,“真的不疼吗?”
“疼什么,又没受伤。”沈书雅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我是为了让他知道我跟他是站一边的,也在想办法把你骗回家,做的戏而已。”
“戏也不白演,他倒是很大方,最近给我涨了不少零用。”
说最后一句时,沈书雅露出讥讽之色。
沈关砚呆呆地看着她。
沈书雅吐了一口烟圈,然后捏住沈关砚,近距离看着这张能激起男人保护欲跟凌虐欲的脸蛋。
手感跟过去有些不一样,沈书雅问,“长肉了?”
沈关砚摇摇头,老实又乖巧地说,“最近没有称过。”
沈书雅很注重身材,平时给自己称重时都会带上沈关砚,现在他们不住在一起,沈关砚也就好久没称过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