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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南说,“晚安。”

沈关砚呆呆地回了一句,“晚安。”

傅岭南拿着空掉的牛奶杯离开了。

沈关砚敞开衣领,挽着袖子坐在床头,脸上的热意很久才退下去。

现在傅岭南一对他温柔,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也不知道刚才他俩靠那么近,对方有没有听见他的心跳声。

隔天傅岭南态度一切如常,沈关砚因为没严格按照裴云斯的操作,所以并不觉得这种“如常”有什么问题。

下午裴云斯听过昨晚发生的事,倒是笑了足足三十多秒。

沈关砚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茫然地拿着电话听那边的人发疯。

裴云斯直起腰,沉冤昭雪似的中气十足,“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哥能跟我做这么久的朋友了吧?因为你哥也是骚东西,哈哈哈。”

这个形容词让沈关砚愣了一下。

裴云斯挑挑眉,不正经道:“难道不是?”

沈关砚‘借’了傅岭南的衣服却没有穿给他看,既然沈关砚不主动,那傅岭南只好自己过来看了。

同为骚东西,只不过裴云斯在明,傅岭南在暗。

俗称闷骚。

以前傅岭南这种属性不明显,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该遇见的人。

现在有了沈关砚,可算让裴云斯逮到机会看傅岭南的好戏了。

沈关砚听懂了裴云斯的言外之意,动了动唇,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裴云斯。

裴云斯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勾引过傅岭南,还勾引了好几次,对方没有一次是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