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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南在床头立了片刻,俯身给沈关砚盖上被子,摁灭灯离开了。

第二天酒醒,沈关砚顶着蓬松的头发坐起来,昨晚的记忆全部回笼。

沈关砚傻呆呆坐在床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干了什么蠢事。

直到傅岭南敲他门,“小砚。”

沈关砚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涨红着脸把自己藏进去,两秒后又探出脑袋,瓮声瓮气回应了一句,“……哥。”

傅岭南:“醒了就出来吃饭吧。”

沈关砚:“好。”

沈关砚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迟迟下不去,又不好让傅岭南多等,只能下床去洗漱。

傅岭南正在摆饭,见沈关砚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开口问,“不舒服?”

沈关砚猛地定在原地,局促地摇摇头,“没有。”

傅岭南走过来摸了一下沈关砚的额头,“那脸怎么这么红?”

沈关砚心口跳得飞快,脸颊更烫了,说话不自觉磕巴,“可……可能是酒还没有消下去。”

傅岭南放下手,“怎么突然想起喝酒?”

沈关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憋出一句,“十八岁可以喝酒了。”

傅岭南看了他一眼,沈关砚垂着脑袋,因为傅岭南一直没说话,偷偷掀眸看了一眼。

对上傅岭南的眼睛又赶紧移开,目光闪烁,眼睫跟着一颤一颤的。

忐忑又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又乖又讨喜。

沈关砚以为傅岭南生气自己喝成那样,却听见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