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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虚幻起来,周围的场景变得无限扭曲,仿佛一场光怪陆离噩梦。

沈关砚粗喘着气,牙齿不受控制地轻微打颤。

“砚砚……”

在沈书雅失控的声音中,沈关砚晕了过去。

但世界还是不平静,陷入真正梦境的沈关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发了一场很高的烧。

过来看病的医生打了两针退烧药,沈关砚的烧第二天才降了下去。

午间太阳最刺眼的时候,沈关砚醒了过来。

房间拉着窗帘,日光从缝隙照进来,拉出一条长长窄窄的光线,躺在床上的沈关砚,不在它的照拂中。

沈关砚撑着酸涩的眼睛,看着那道光,抬起手想去碰一碰。

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傅启卿走进来。

沈关砚立刻缩回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在他脆弱的神经,每一声都震击着耳膜。

傅启卿停到了床头,沈关砚的呼吸也停滞了。

“醒了?”傅启卿的手隔着夏凉被摁在沈关砚的头顶,“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语气像一个温和长辈,沈关砚却害怕得打颤。

傅启卿笑笑,也没有强行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开口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也很容易满足,一份炒粉、一屉虾饺、一碗拉面,甚至几个栗子饼就可以了。”

沈关砚寒毛霎时竖起,惊恐万分。

炒粉、虾饺、拉面,还有栗子饼,是他在杭景市那几天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