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霍今鸿办完事又特地绕路经过饭店,白项英依旧没有回来。
这个点没回来,大约就是要在外面用晚饭的意思了。
“等你们老板回来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叫他给我打个电话。”
“是。”
饭店的人都认识霍今鸿,也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治安队的副官长而是特高科科长,态度相较于从前更加恭敬几分。
吩咐完之后霍今鸿便打道回府,晚上九点多钟收到白项英从饭店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略为疲惫。
“今鸿,听说白天你来找过我。”
“是,经理说你跟报社的人出去了。”
“每日津闻的段社长,他今天请我吃饭。”
“是么,看起来你交到个谈得来的朋友。”
白项英倒是实话实说,大概是觉得“跟朋友吃饭”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本身“朋友”这个词从霍今鸿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觉得万分别扭,毕竟他从来没有过朋友,没有,也不需要。他本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然而突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可以一起吃饭的人,毫无征兆和预警。
——不,半个月前他们好像就已经搭上话了,在那次晚宴上。
“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自从来天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