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霍今鸿对何连胜的吩咐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里并没有很当回事。一来是知道两个目标人物已然跑了一个,二来是认为既然这个能跑掉那另一个也能跑掉,一前一后应该不会相差很多。
而光是这两天从英法租界出发的私船就多达几十艘,外国佬向来擅长敷衍,可不会像日本人查得这般仔细!
自从荣升特高课长后他不再能像在治安队时那般清闲,整天东奔西走出警开会,已经有十来天没见过白项英,这日终于难耐不住找借口去了趟金松饭店。
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仔细想想白项英不在饭店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怪事,只不过平日里很少有找上门去却见不到人的情况,因此令霍今鸿有一种对方就应该在这儿,随时“恭候”自己的错觉。
听饭店的人讲老板是跟段社长出去了,问什么“段社长”,说是每日津闻的社长段希灵段先生。
“什么时候出去的?”
“上午。”
“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
霍今鸿心里生出一股说不清楚的烦躁。
的确是说不清楚。白项英作为饭店老板,因工作上的事跟报社来往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但因为与人有约而让自己扑个空却是头一次。正常的事和不正常的事合成一件,成了这无名烦躁的来源。
——事实上在他的印象里白项英还从来没有和某一个人单独出去过,即便是因为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