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全身哪哪都瘦,只有这里能抓揉出一点肉。陆与闻用脚踢上了门,半抱着方雨推挤到墙边,两人之间无话,只有衣物的摩擦声和方雨泄露的呻吟。
方雨睁着湿润的双眼,陆与闻失笑,“只是摸一摸,裤子也没脱,你叫什么?”
“你脱,你帮我脱。”方雨嘴唇微张,伸舌轻舔陆与闻的下巴。
陆与闻鼻息稍重,手上使了点劲,方雨立即发出他像是干了什么的叫声。陆与闻轻笑出声,方雨面对他的情态和反应比起当年更直接,少了无用的羞怯,方雨好像更懂得要怎么取悦他。
陆与闻抽回了手,方雨不满地咬他下巴,陆与闻问:“不高兴了?”
“你说过手是我的,我不让你拿走。”方雨执拗地找寻陆与闻的大手,陆与闻故意把手举高,逗弄的眼神看他,当他是一钓就上钩的愚笨孩童。
方雨微蹙着眉,神情委屈,陆与闻注视他,敛起笑容,“我也说过了,你想要我就得要我的全部,我这个人只谈感情,不谈感情别的没得商量。”
他放下手臂,比划了下方雨身上的大衣,低声道:“晚上要抱着它睡,就像抱着老公一样。”
陆与闻把方雨一个人留在房间,方雨抱着大衣,孤零零地在床边坐着。桃子的文
他明白他们又走进了死胡同,死胡同里可以僵持,也可以避人耳目地偷欢。可陆与闻宁愿对峙,也不要自欺欺人的亲密。
但他知道陆与闻做不到不与他亲近,正如同他一步三回头,没办法干脆利落地结束。
隔天方雨很早起来,早早到楼下集合准备转场。他被安排上了一辆面包车,一上车倒头就睡,直到车开出一段路,车身颠簸,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身旁是陆与闻,方雨怀里抱着大衣,看了陆与闻的侧脸许久,后知后觉车里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与闻侧头看他,“醒了?”
方雨正了正坐姿,一瞥前面的空座,“他们其他人呢?”
“坐剧组的大巴,”陆与闻拧开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倒了一小杯乌黑浑浊的液体,递到方雨嘴边,“喝了,进组这几天没喝吧。”
方雨闻味道就知道是中药,他张嘴喝了,苦也不吭声。一杯很快见了底,陆与闻拧上盖子,方雨擦掉唇上的中药渍,好奇道:“只喝这么点吗?”
“你喝了大半年了,可以慢慢停药。”
陆与闻拿起另一个保温桶,盖子打开,里面是几块白糖糕。他掏出餐具盒叫方雨拿餐具,方雨拿了筷子,夹起一块白糖糕,径直送到他嘴边。
陆与闻哭笑不得,“我让你吃,刚喝完药嘴巴不苦吗?”
方雨筷子不动,陆与闻没辙,咬了半块,再将筷子转向方雨,“你吃,你多吃点,昨晚我叫人给你送吃的,你睡着了。”
“昨晚几点回来的?喝酒没有?”方雨想起来问道,白糖糕挨到唇边仍被他搁下,陆与闻看不过去,用手指捻起一块,半强迫喂给方雨。
方雨吃了,连他的手指头也嘬了一下。
陆与闻索性不讲究,直接用手喂食,方雨对他的手指更有兴趣,分吃完几块白糖糕,他的手指头被方雨吮住,方雨贪婪地吸吮,顾不得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陆与闻试图活动手指,得到唇舌更热烈的回应,他满意地眯起眼睛,纵容方雨这一时半刻的亲近。
反正在车上,旁人看不到,前头专心开车的司机也是自己人。
这个地方很安全,没人知道他们藕断丝连,说了几遍的分手,却还是坐在一起做些越界的亲密事。
陆与闻没发觉他的行为逐渐与方雨提议的趋于一致,他把方雨抱到腿上,双手环着方雨的腰,路况不好,车身一颠一颠,他说服自己是为了保护方雨。
方雨抱着的大衣掉到地上,竭力扭头,要和他亲热。陆与闻接受额头相抵,接受贴面摩挲,唯独躲避方雨的唇。
他固执地认为只要不接吻,便不算屈服。
方雨不知道他的盘算,以为他态度软化,欣喜地亲吻他的唇角,“你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了对不对?”
陆与闻说不出没有,方雨已经握住他的手来到裤腰的位置,他声音哽咽,近乎哀求道:“我很想你,每晚都想你,老公,老公给我。”
陆与闻打了方雨手心一下,生病的人不愿休息,还在床上捣蛋,衣服也不好好穿,衣摆掀得高高的,居心赤裸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