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命中命中 暴戾风车 2250 字 11个月前

他噌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住方雨的手,打手心教训道:“睡觉!衣服拉下去!胸口都露出来了,成什么样!”

方雨踢了他一脚,躺在床上半气半恼,陆与闻拉下方雨的睡衣,自作主张将下摆塞进裤子里,警告他道:“不准扯出来,我说不准就不准!”

气得方雨又想给他一脚。

陆与闻翻身侧躺,方雨仍平躺着看天花板,不肯转过来和他对视。他伸手到方雨微微鼓起的小腹,睡裤拉得很高,裤头里因塞了衣摆鼓鼓囊囊。

他有点想笑,方雨这模样像极了小时候被外婆照料的他,土里土气,和帅气完全不搭边。

他摸了摸方雨的腹部,大手再挪到胸口处,方雨终于舍得转过脸。

“乖,露肚脐眼容易着凉,你又不肯盖被子。”陆与闻轻轻按揉方雨的胸口,方雨侧身和他面对面,脸不易察觉的红了。

陆与闻盯着方雨看,没来由地冒出一句:“你真好看。”

方雨又踢了他一脚,陆与闻有些摸不着头脑,方雨闭上眼睛,陆与闻正感叹方雨的睫毛又长又密,忽地反应过来,闭眼意味着什么。

接受、等待,以及允许任何事情发生。

陆与闻亲上方雨的唇,在这闷热安静的午后,他们躺在床上心无旁骛地接吻,吻很纯粹,舌头没有伸进去,仿佛只是单纯迷恋唇瓣互吮的感觉。

过了很久,黏连的唇才一点一点分开,陆与闻用指腹蹭掉方雨唇边的水渍,轻微抱怨:“怎么不让我伸舌头?”

“发烧了会传染的,”方雨打掉陆与闻的手,陆与闻刚要吮沾有他口水的大拇指,他脸红红地道,“口水不能吃。”

“偏要吃。”陆与闻捏住方雨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方雨要踹他,陆与闻眼疾手快擒住方雨作恶的腿,搭在腰际。

方雨的眼睛和嘴唇都很红,不是哭过的红,而是动情后的表征和反应,代表他可以继续欺负他。

陆与闻又要吻上去,方雨忽而问道:“陆与闻,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不是说过了么?你是我最喜欢的人。”陆与闻轻声回答,他把人往怀里按,方雨顺从地抱着他的腰,脸埋进脖颈。

陆与闻用脚背摩挲方雨的脚踝,捉住了便不想放开,方雨连脚趾头也很乖,不挣扎不反抗,任凭他戏弄。

他突发奇想,问道:“怎么不问我爱不爱你了?”

方雨在他怀里有些扭捏,许久后才道:“我不要知道,我不想听,你不要说。”

陆与闻笑,“那好吧,我再好好想想,要我爱你就不能气我,不能不听我的话”

话还没说完,唇覆上了温热的东西,方雨紧张地看他,怯怯地道:“我听你的话,舌头给你吃。”

陆与闻收紧双臂,好像只要怀抱愈发紧窒,怀里的人越归顺于他。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可和方雨在一起后颠覆了他接受的学识和观念。

他变得自私、鲁莽、重欲,他很坏,甚至可以更坏一点。

陆与闻亲亲方雨的额头,虔诚地向他保证:“乖,我会爱你的,听我话我会很爱你的。”

这个房间曾见证少年人的誓言,这座大山藏匿了回不去的昨天。后来陆与闻一次也不敢回来,尽管他时常在梦里回到那间破败的庙宇,回到他和方雨走过的小径,以及接过吻的荒草地。

梦里平白无故起了风,风声很响,盖过他的誓言,还有他俩夜半无人时的私语。

那些年都说了什么,其实他不太记得,他不止一次试图回忆,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后来陆与闻终于明白,原来最好的时光是一生仅此一次的经历,一旦过去了,留不下,也记不住。

陆与闻用大衣盖住方雨的双腿,腰部以下不可见,只有他能感受到。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方雨脱掉了裤子,坐在他腿上,方雨的目标是要拉开他的裤链。

他警告方雨不可以,方雨便退而求其次,含吮他的下巴。

方雨埋怨他不专心,问他在想什么,他笑了笑,说,想从前的你和我们。

谁知方雨不乐意,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从前那样摇尾乞怜,方雨问他,只爱现在的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