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为难地看向陆与闻,陆与闻拉长了脸,“你答应了我什么?”
方雨走到陆与闻面前,勾了勾他的手指,眼巴巴地道:“就今晚,好不好?”
陆与闻没答话,打开衣柜翻出睡衣甩到肩上,出门洗澡去了。方雨转身对弟弟笑了一下,他的眼尾很红,嘴唇本就红润,此时在明亮的灯光下愈加惹眼。
“下次别乱跑,”方雨一边整理陆与闻翻乱的衣柜,一边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爸爸?”
方晴冷不丁开口:“我看到了,你们躲在庙里亲热,你知道我来了,是你告诉我有个山神庙可以看,还有农家乐的房间钥匙,你知道我看见房间号会找过去。”
“哥,小时候你就这样,知道我爱吃糖,故意把糖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连凳子你也特地搬过去,就等着我站上去拿糖吃。可是哥,我摔了一跤,你也被妈妈骂了,难道你忘了吗?”
方雨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转过头,“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我真的忘了。你上午去了庙里?为什么不吱一声,我和陆与闻在神像背后对戏。”
方晴冷下脸,方雨却还是笑着的模样,他歪了歪头,“其实我们没那么像,你觉得呢?”
当晚睡觉前方晴临时反悔,提出要去农家乐睡,陆与闻客客气气把人请出去,再打给助理让他去开个房间。目送方晴出了门,陆与闻就差欢呼,他走去锁上大门,顺手关了灯,摸黑爬上床。
方雨坐在床上等他,陆与闻将方雨挤到床里面,看方雨的眼神称得上虎视眈眈。
方雨伸出一根手指,在陆与闻的鼻子和嘴唇上游移,陆与闻要咬他的手指头,方雨倏地拿开手指,说道:“不给吃。”
陆与闻立即瞪眼,“你逗我?我那么喜欢你,又疼你又亲你,你”
“我怎么了?”方雨偎进陆与闻的胸膛,陆与闻悻悻地收了声,他搂着方雨,揉他的腰肢和后背,身体里那股躁动仿佛只有通过肢体接触才能缓解。
方雨把陆与闻的手塞进睡衣里,他引导陆与闻摸他的胸腹,陆与闻的大手在里面探摸,双眼透着深深的疑惑,“怎样算爱你?”
方雨瞅了眼衣服底下规矩的手,无奈又好笑,他隔着睡衣覆上陆与闻的手背,“等你想扒我衣服,我说不准你还是要扒光我,吃掉我,等到你不会怀疑,那就是爱了。”
陆与闻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不是禽兽吗?”
方雨扑哧笑了,他亲亲陆与闻的唇角,“爱就是会让人变成禽兽,你懂不懂?”
禽兽意味着卑劣无耻,而爱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卑劣无耻的,爱里的自私、占有、掌控、索取,爱的本质,人沦为动物,丢弃羞耻地交合。
挣脱了美好与幻象,爱有哪一样能称得上高尚?
方雨开始喘息,陆与闻不知轻重地摸得他很疼,他把脸埋进陆与闻肩膀,陆与闻的手从他衣服里抽离,陡然拽了一下他的裤头,“让我看看你。”
方雨抬起脸,“不给。”
陆与闻拧着眉,又拽了第二下,见方雨没反应,他猛然将方雨推倒在床上,只手扯着方雨的睡裤,吓唬道:“让我看看,不然扒光你。”
方雨还是笑,“不给。”
陆与闻一把将方雨的睡裤脱拽下来,方雨踢了他一脚,在床上不睡觉不亲热的两人仿佛注定有一场角斗,没人愿意承认是自己挑起的
陆与闻想让方雨翻身趴着,他想看看他后腰上的痣。方雨不肯,胡乱地挥动手脚,陆与闻结结实实地被踹了好几脚,他不敢真的揍方雨,掴下去的巴掌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谁知方雨竟然来真的!
方雨一点也不心疼他!
陆与闻怒了,“这么凶,我要生气了!”
方雨不吭声,还在用脑袋顶撞他的胸膛,陆与闻拉开方雨,对准他裸露的肩头咬了一口,方雨顿时吃痛地叫,陆与闻干脆利落脱了方雨的睡衣,反剪他的双臂,强迫他趴伏在床上。
方雨屈辱地趴着,陆与闻在他臀上掴了一下,“服不服?还敢不敢跟我动手?”
方雨没回话,陆与闻生怕把人欺负惨了,连忙将人翻过来,伏下身看方雨的脸。方雨忽然环住他的脖颈,动情地吻着他,陆与闻回应方雨的吻,感受方雨倾注进来的比以往每一次更浓烈的情感。
唇分时,陆与闻悟出了一点点方雨隐晦的心思,“你喜欢我粗暴一点?”
方雨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嗔了陆与闻一眼,“你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