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陈鸣的手下跟去看了眼,回来禀报道:“人走了。”
陈鸣把玩一只茶杯,细细看茶杯的纹样,“找个人跟着他送他回去,碰到他哥就说是我们找到的人。”
手下问他准备怎么用这俩兄弟。
陈鸣饶有兴致地盘算:“要是能把方雨签下来,他们俩以后一个摆出去当明星,一个背地里联络客人,这多有意思。”
要捧谁当明星呢?手下问。
陈鸣笑答:“能把方雨签下来最好,我看不上他弟,太蠢了,方雨这个人可以,我看不透。”
第50章 你喜欢我粗暴一点?
陆与闻背着方雨走了一段路,路上方雨接到方晴的电话,方晴说有人送他回去,叫他们不用再找他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陆与闻当即停下脚步,不爽道:“他什么态度?”
方雨示意陆与闻放他下来,他们俩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左边是望不到边际的杂草地,右边是个小树林,周围黑咕隆咚,只有天上的月光投下些微的光亮。
陆与闻没好气道:“回去吧,我发誓不会跟你弟多说一句话。”
方雨转投陆与闻怀里,额头轻抵着陆与闻,神情分外依恋,嘴唇和灼热的呼吸都渐渐迎向他。陆与闻回抱方雨,和他温存了一会儿,彼此的默契已然到了不需要言语的地步。
荒芜的杂草地无端端起了风,方雨叫陆与闻的名字,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有一点试图蒙混一切的含糊,“晚上那场戏,你亲我的时候,心里想的谁?”
陆与闻没明白方雨的话,“除了你还能有谁?”
方雨说:“向晴,你不是董乾么?”
陆与闻心领神会,他笑道:“我只知道我亲的是你方雨。”
方雨分开彼此相依偎的脸,向陆与闻伸出舌头,被陆与闻咂吮舔舐的那一刻,身体瑟缩了一下,陆与闻按着他的后脑勺,不容他退缩,唇舌对他进行无声地掠夺。
方雨从未接过那样的吻,潮湿的、紧密的,如一场连绵不断却又无处可躲的大雨,他生生地承受着,被无止境地索取。
陆与闻凶悍的舌头将他搅得如醉如痴,他几乎忘却了所有身为人的意识,只知道他是依附于陆与闻而存在的,陆与闻索要他便迎合。他直觉自己是一坨烂熟不成形的肉,巴不得陆与闻一口吃掉他。
从哪里来的他要回到哪里去。
一束强光照过来时,陆与闻堪堪放开了他,气息正纠缠,方雨仍追寻陆与闻的唇,陆与闻掌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在肩膀上,方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伏在陆与闻肩头,慢慢找回属于人的知觉。
陆与闻扳起他的脸,指腹擦掉嘴角的水渍,低声同他道:“背你回去。”
方雨嗯了一声,咬着唇笑了,他的大脑仍混沌,他想起自己要对陆与闻说什么:“你知道你亲我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陆与闻问:“想什么?”
“将我吃掉好不好,”方雨盯住陆与闻的眼睛,“一口一口吃掉我,我是你的,我想钻进你身体里,不要跟你分开。”
陆与闻感觉胸口被烫了一下,炽盛的火苗烧毁了门锁,方雨再次推开栅栏门,引诱出他身体里的野兽。他攥着方雨的腰,声音低哑地道:“怎么吃?你教教我。”
方雨说:“爱我吗?爱我才能吃掉我。”
陆与闻眉头紧锁,“喜欢不行吗?”
“不行,”方雨痴痴地笑,“会很疼,只有爱我的人才能让我疼。”
陆与闻正面临人生中最大的难题,要到哪种程度才算作爱,他爱方雨吗?陆与闻想,要是心里面有个警报器就好了,一旦察觉他爱上方雨,那就发出警报,越响越好。
他不愿错过半秒爱的信号。
方雨回到平房,方晴像没事人一样和他交谈,态度熟络热切,只口不提刚才的事。
陆与闻一脸无聊地看着他们,方晴觑到陆与闻的脸色,拉住方雨的手道:“哥,今晚不能睡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