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肢交叠,紧贴的胸膛不留一丝缝隙。
陆与闻看见方雨睡得发红的脸颊,方雨眼里笑意明显,陆与闻问:“要起来吗?”
许是刚睡醒,方雨声音黏黏糊糊的,神态也接近撒娇,“还想再睡一会怎么办?”
“不许,快起来,下午我想找编剧老师聊一聊。”陆与闻在方雨的脑门弹了一下,方雨吃痛地叫,作势要咬陆与闻一口,陆与闻道:“你属狗的吗?”
方雨不答,视线从陆与闻的眼睛移至嘴唇,在唇部停留了几秒,而后又飞快地瞥了陆与闻一眼。
陆与闻顷刻间心领神会,扬了扬眉,问道:“又想亲我了?”
方雨脸有些红,避开陆与闻谐谑的目光,陆与闻笑,“上瘾了吗还没完没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亲,现在快起来。”
两人分开交缠的四肢,陆与闻坐起来,挠挠脖颈和胸膛,感觉到胯下莫名蠢蠢欲动。他记起来有段时间没纾解了,每天忙着拍戏,收工了也累得不行,住在别人的屋子里更加没心情弄。
现在还多了个形影不离的方雨,他们从早到晚都在一起,方雨简直成了他的分身。
陆与闻将短袖往头上一套,穿裤子前觉察出方雨的注视,方雨两眼瞄向他的胯间,盯住那鼓囊囊的一团。
他故意咳了一声,方雨眨眨眼,非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愈是逼近,上身略倾向于他,扫一眼他的胯间再冲他玩味地笑,“你发育得挺好的。”
陆与闻又好气又好笑,直起身将方雨按在怀里蹂躏了一番,肢体推搡间,方雨的手碰到了那不经撩拨的部位。陆与闻火烧眉毛地抓住方雨使坏的手,令他摊开掌心,毫不留情地打了几下。
“干什么!很好玩吗?不知道男人的哪些地方不能碰吗?”
陆与闻煞有介事地教育方雨,方雨双手被他抓着,仍是笑眯眯的模样,陆与闻斥道:“不许笑!严肃点!”方雨说:“我偏不,除非”
“除非什么?”
方雨挣脱陆与闻的大手,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猝不及防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除非你让我亲一下。”方雨亲完,用额头抵着陆与闻的额头,低低地笑,声音软软的说着迟来的征询的话。
陆与闻心跳刹那间漏了半拍,被那奇妙难言的情绪占据了心头。因为错过了这一两秒,他错过了向方雨诘问追责的最好时机。
最后陆与闻还是放过了方雨,没能好好教训他一顿。方雨勤快地叠被子、掸枕头,不知从哪掏出一瓶花露水,洒了点均匀抹在竹席上。
方雨解释道:“洒一些花露水可以驱赶虫子,我看你身上有点红,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有吗?”陆与闻立刻反手摸后颈和背部,难怪他感觉身上有点痒。
助理提着一桶洗净烘干的衣服进来,方雨很自然地接过来,逐件叠好放进衣柜里。助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接收到陆与闻的眼色,忙不迭溜了。
陆与闻张了张嘴,认命地走去和方雨一起叠衣服,可他笨手笨脚的,一件衣服随便叠两下敷衍了事。方雨哭笑不得,夺走他手里的短袖,用力甩几下再沿衣服中线翻折。
“当你的助理可太累了,又要跑腿又要帮你洗衣服,”方雨闲聊道,“他忙不过来你怎么办,继续把脏衣服藏床底下?”
陆与闻摸摸鼻子,“哪有藏,我随手放那的,再说衣服又不用他洗,洗衣机洗的。”
“你知道农家乐那洗衣房的洗衣机有多脏吗?”方雨故意恐吓,“上次我看到有人把内裤和臭袜子扔进去。”
陆与闻骇然,“你别吓我!那这桶衣服都别要了!”
“别傻,这几天你要裸奔吗?”方雨打掉陆与闻抢衣服的手,侧头看着他,唇边的笑狡黠且难以捉摸,“你求我啊,求我,我以后都给你洗衣服。”
陆与闻正要开口,方雨又道:“或者你给我一点甜头,我高兴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想要什么?”陆与闻疑惑,着实搞不懂方雨的心思。
方雨扭过头去,抿唇笑道:“我想到再告诉你。”
两人收拾完去找导演和编剧,意外被打发出来,编剧说他和导演没吵出个结果,就不误人子弟了。
陆与闻欲言又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方雨理解地笑笑,拉着陆与闻的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