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冬皱眉与它对视了片刻,见小猫似乎还有些不高兴,于是把手伸到了它的面前,沉默了两秒挤出两个字:“舔吧。”

雪宝歪着脑袋仍然一脸的迷茫,时暮冬就把手又凑近了一些。出于动物的本能,雪宝开始凑近嗅他的手,熟悉了他的气味之后又试探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背。

时暮冬这回克制着没有动,伸着手浑身僵硬地任凭它舔。好在猫的舌头因为倒刺的缘故表面很干燥,不会像狗一样舔一手的口水,虽然不喜欢但勉强也能接受。

经过舔手之后,雪宝对待时暮冬的态度也愈发热情,甚至还躺在他的腿上打滚撒娇,叫声也软绵绵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中午的时候,担心一人一猫处不好的桑落特地打了个视频电话查看情况,结果发现父子俩相处得意外和谐。时暮冬坐在沙发上和他视频的时候,猫正抱着时暮冬的腰睡觉,嘴角高高翘起,看起来十分安心。

到了下午,时暮冬又带猫出门打疫苗了。经过一上午的相处,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担心了,往口袋里塞了几根猫条就抱着猫出门了。

桑落说他们家的猫不喜欢打针,一打针就变成话痨小猫了,嘴巴一刻不停叫得要多凄厉有多凄厉。所以抱着猫进医院前时暮冬还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安抚好。结果这猫一路上都很安静,被护士抱去诊疗台也没挣扎,打针的时候更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要不是桑落一早就提醒过他,时暮冬都要以为他们家原本就这么乖了。就连给他打针的医生都很惊讶,捏着小猫圆乎乎的脸打趣:“小家伙今天怎么转性了?以前这张小嘴叭叭的,今天怎么变哑巴了?”

雪宝从医生手里挣脱出来,抖了抖被揉乱的毛,跳回了时暮冬怀里。虽然没有叫,但他显然并不喜欢打针的感觉,离开医院的时候精神明显有些恹恹的。

时暮冬安慰地捏了捏它的爪子,回到车里后又把它放到腿上温柔顺毛。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傍晚了,桑落的电话掐着点进来。

“打完疫苗了?”

“嗯,刚从医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