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自动忽视了后半句,“我现在还不想睡。”
末了,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我手疼,疼得睡不着,我得找个人陪我聊天,转移注意力。”
程铄沉默良久。
还是秉持着照顾病人心情的原则,妥协了。
他的屁股才沾到陆淮骞对面的小沙发,就听到对方不满的抱怨,“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你坐到我身边来啊。”
见程铄神色迟疑,陆淮骞果断卖惨,声音由中气十足变得气若游丝,“我疼得说话都说不大声了,你坐那么远,我怕你听不见。”
程铄一抬眸,就瞥见陆淮骞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这都是借口。
不过他懒得和对方掰扯,看破不说破,默默坐到陆淮骞的身边。
陆淮骞不动声色地用左臂圈住程铄的腰,对方没有挣扎,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排斥,听话的像一只顺过毛的猫,可能是顾及他的伤势。
于是他得寸进尺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会不会怪我一晚上都没有回你消息?”
程铄眼睫颤了一下,“回我的消息,并不是你的义务。”
陆淮骞眉目间的笑意变深了许多,看起来竟然不像在笑了,“晚上我并不在宴会厅,只不过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我也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
“傍晚的时候,我爸突发急性病,我和妈一起陪着去医院了,淮轩留下来招待客人,你晚上应该有看见他。”
程铄神色微微一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