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总归还是对丁晓君有过喜欢的。
那,对我呢?
他可曾有喜欢过我?
他现在有没有喜欢上我?
我想我还是太过贪婪。
明明一开始只想要他的身体、他的陪伴,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愈发想要他的喜欢、他的真心。
我很想拥有一双能够改变记忆的橡皮,将齐康的记忆中,他的前任、他前任的孩子乃至于他的妹妹都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将所有的空白处都填满我的名字,叫他只记得我,让他只喜欢我。
然而,我偏偏没有这样的橡皮。
我又无法大度地说出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的话语。
我不是圣人,我是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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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齐康替我打领带,他的手已经很灵活了,也具备了初级的审美,可以从工作人员端来的托盘中挑选出相对比较合适的搭配,为我穿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等到他将最后一件配饰戴好,又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嘴角,很贤良淑德地对我说:“等你回来,老公。”
他越来越像一个贤惠的太太花重金请来的礼仪老师似乎与齐康非常投缘,还为他精心安排了如何讨好丈夫的相关课程。
我迈步进了电梯,隔着电梯门看向他,他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门外,注视着我,深情款款,仿佛真的很喜欢我似的。
电梯门缓慢地合拢,遮挡住了一切暧昧不清,齐康的模样在我的大脑中停留了三秒钟,又被我强行抛诸脑后。
我不能满脑子都是他,这对我赚钱而言,是很大的妨碍。
近两个月,因为减少了花边新闻、放出了婚前协议和结婚的消息,各方资本对我名下的几家上市公司评估直线上升,我的身家又有所增长。此外,前些年在实业方向的投资也终于有所回报,旧的赢利点持续上扬,新的赢利点又不断出现,行业知名的财经杂志干脆将我剔除了“青年富翁”的行列,反倒是将我与那些纵横商界数十年的大鳄相提并论。
鉴于我被架得越来越高,我行事也越来越低调,连金玉他邀请的私人宴会都婉拒了两三次。
金玉打电话过来用话激我,被我用与他爸爸合作的项目直接怼了回去。
他气得口不择言,骂我:“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么?”
我单手搂着齐康光\裸的腰身,用空闲的手接着电话,嗤笑着回他:“你说对了。”
金玉气得挂断了电话,我顺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开始慢慢品尝齐康的身体。
齐康隐忍地包容着我的肆虐,攀附着我的肩膀,他问我:“是金玉?”
我“嗯”了一声,又听他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我用舌尖扫过他的脸颊,像是开玩笑一样地回答:“我们一起住过很多年,就像你和你前任一样。”
齐康低低地喊了声“疼”,过了片刻,他喘着气,又问我:“你们上过床么?”
“没有。”我可以偏齐康,但着实没什么必要。
“为什么……”齐康的脸上渗出了薄薄的汗,却笃定地说,“你不讨厌他。”
玉 严山
“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嫌脏。”
我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齐康的脸色也变得很苍白,这句话称得上是无差别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