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比得上你累,忙了五天的工作,坐了那么久的飞机。”

两个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坐车回到了陈家。

或许是因为车辆的性能极佳,他们抵达目的地的时间比预估得要早一些,工作人员拎走了行李,两人一起上了楼,进了卧室,却发现?陈谨正半跪在床头,仔仔细细地抻平着床单的褶皱。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陈修明正想问陈谨“你在做什么”,却被?白京抢了先。

白京的声线甚至是含着笑?意的,他问:“陈谨,你睡过?这?张床么?”

陈谨最后抚了一下床单,姿势也从半跪变成了站立,低眉顺眼回答:“没有。”

“你和明明做过?么?”

“没有。”

“你刚刚在做什么?”

“少爷睡过?这?张床,负责整理床单的工作人员有些粗心,留下了一点?褶皱,我想抻平它。”

“抻平了么?”

“平了。”

“负责整理床单的工作人员应当?扣钱,至于你,陈谨,”白京看了一眼陈修明的脸色,才缓缓地说,“你是明明的人,我自然是管不了你的,但如果你再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在合法?的范围内让你生不如死,对我而言像喝水一样?容易。”

陈谨的头递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修明觉得这?样?的陈谨有一点?可怜,但想想他刚刚的举动,又觉得他有一点?可恨。

抻床单或许没什么,但跪着抻床单就很有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