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望看不得他这样,在他的观念里,向来都是觉得有病就应该去看,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后来大夫提出了折中的方案,他说廉初可以先打个小针把烧给降下来,也就是屁股针。
廉初是什么针都不愿意打的,这辈子他打针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他实在不愿意再和邱望这个犟驴纠缠,小针就小针吧,总归是不会浪费时间。
诊所注重了隐私,但是隐私也不算太多,只有一张可以遮挡的布帘子,廉初在帘内,邱望在帘外,可以听到大夫让他把裤子拉下来一点,邱望原本想走远一些,可是又很敏锐地听到了廉初扳动皮带搭扣的声响,很没出息地,他的心又跟着颤了一下。
打了针,也开了药,廉初还是要走,本来邱望也该履行承诺放他走,可他却又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廉初,“你现在能走吗?”
“脚在腿上长着,有什么不能走?”
邱望看着他,“我家就在这附近,歇会儿再走。”
“不必了。”
“你别多想。”
“想什么?”老实说,廉初确实有点想要昏昏欲睡的意思,他摸不清头绪,甚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忍不住再度回问,“这也是你少让我赔钱的一个必须项目吗?”
邱望的脸看起来像要骂人,廉初叹了口气,反正他也确实需要一个栖息地,他问,“夏雷没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