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初头天没有洗澡,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早上也懒得再收拾,依旧是穿了昨天那一套,头发也是乱蓬蓬的,甚至因为这两年近视有些加重,还戴了一副土到掉渣的黑框眼镜。
坐公交车赶过去的,又是一趟十分辛苦的穿城活动,一个小时的车程,廉初睡过去了一半。
还差点错过了下车的时间,也没人给他指路,又是走了好久才走到保险公司,公司旁边就是修车的车库。
这次倒是邱望一人,他的连体婴儿夏雷并没有在一旁跟着他,和廉初的不修边幅对比起来,邱望要整洁体面上许多。
“怎么说。”可能是昨晚在雪地长征了太久,廉初的嗓子都像含了个火球,他边说边清喉咙。
邱望瞄了一眼廉初的手,果然是没做处理,看起来要比昨晚还要严重上一些,再看他发白的嘴唇,估计也没吃早餐。
邱望向对面指了指,“你先去吃口东西。”
廉初还要赶去上班,他只希望事情可以速战速决,便摆了摆手,“说你车的事。”
这是他自己要作死,邱望也不再理会他,因为知道他最擅长摆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迷惑人,深吸了一口气,便直接把他带进去谈正事。
廉初如坐针毡。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估计是病了,受寒,再加上伤口痛,眼冒金星地坐在那里,几乎要摇摇欲坠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好解决,回公司喝上几大杯热水,之前都是这样缓解过来的,倒也不是想省去看病的钱,而是从小到大他的身体都没有这样金贵。
和保险公司的人谈了半天,也明确了报销细节,保险这边是说给报,但不给全报,因为邱望这车配件普遍都贵,所以他还需要自己掏上五万块钱左右。
廉初通篇也就只记住了这五万块钱,邱望答应得爽快,五万块钱在他这里估计也算不得什么钱,流程很快走完,快到廉初认为这事和他并没有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