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不想和你多说。”陆涓把头扭向另一边,拒绝和她沟通。
袭茜走进去,拍了拍陆母的肩膀,示意她让陆涓冷静一下,陆母沉默了几秒,选择了退出病房。
袭茜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她没有主动说话,而是静默地陪伴。
许久,陆涓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袭老师,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是吗?”
陆涓在袭茜的舞蹈机构上过课,叫她一声“老师”也是理所应当,也正是这一声老师,让袭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才十八岁的女孩。
“不会的。”袭茜轻声安慰她,“即使不能跳舞,你还有别的可以做,你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可能。”
她的话并不能安慰到陆涓,陆涓自嘲地笑了一声:“您别安慰我了。”
“我不是安慰你——”
“老师,刚才我和我妈的话你也听到了吧?”陆涓打断她的话。
袭茜默认,她和陆涓的母亲相熟,这段时间也经常来医院探望,対两人争吵的画面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陆涓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只问:“你觉得是我妈的错,还是我的错?”
这样的话袭茜听过太多次了,她和往常一样开解陆涓:“没有谁対谁错,这次是个意外,不管是你还是你妈,都不希望变成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去追究谁対谁错没有意义,你应该要好好休息。”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陆涓无所谓地笑笑,随即话锋一转,“那我换个问法,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江峤,你还会这么说吗?您会怪他不小心,还是会怪自己逼他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