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涓和江峤同龄, 小时候她也曾经在袭茜的舞蹈机构学过几年,虽然两人后来没有什么联系,但江峤是记得陆涓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想起刚才病床上陆涓生无可恋的神情, 江峤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顿时明白了袭茜让他注意休息的原因。
他动了动嘴唇, 最后也只能说了一句干涩的关心:“……医生怎么说?”
袭茜往病房那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 想站起来都只能寄托奇迹。”
高位截瘫, 対一个舞者来说这样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收起思绪,她対江峤说:“行了,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
江峤自知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他和陆涓多年不见, 也没有去病床前关心的必要, 那样反而会徒增陆涓的感伤,最后只能先和梁承安离开了医院。
他们两人走后,袭茜回到病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陆涓和她妈争吵的声音。
陆涓带哭腔的声音传来:“你总是要我努力,逼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说了这次的演出竞选很难,我做不到!可是你不听, 你觉得是我不争气, 现在我变成这个样子, 你满意了吗?!”
“都是妈妈的错,我知道你怪我, 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次的演出是你扬名的好机会,如果当初你小心一点,如果——”
“没有如果!”陆涓尖声打断她,“我和你说了我的旧伤很痛!这次的难度我跳不了,可是你呢?你逼我打封闭针!你是妈妈啊,你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身体吗?!”
陆涓的母亲想要辩解:“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子,明明以前打也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