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蹙着眉头,小心道。

陆霁行说:“不疼。”

明明刚才还说倒是有点疼了呢,现在又反口否决,方燃知当然不信,表情带了严肃。

给所有伤口消完毒,陆霁行面色变也不变,方燃知找出涂抹外伤的消炎药膏,没忍住开口嘟嘟囔囔:“到底碰哪儿了啊,竟然能碰成这样,看着就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他低垂着脑袋,双手没有停歇地配合工作,很认真很细致地处理着那些伤口,方才还在掉眼泪的眼睛有些红肿,藏在下眼睑像是卧蚕。

连担忧的表情都那么可爱。

陆霁行原本并不在意这点不足轻重的疼,此时却有些后悔。

后悔没用左手也锤砸汪秋凡几下,两只手都受伤了,得到的关心肯定更多。

白色的医用纱布包裹住陆霁行的右手,反复缠绕几圈,方燃知正色说道:“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一不小心就会发炎的。”

陆霁行道:“好。”

方燃知把医疗箱收起来,重新放回行李箱中。

然后,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先生,”方燃知原路返回客厅,“下午的时候,你不是说公司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吗?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被卓轻邈威胁时,方燃知都决定要破罐破摔式的反击了,身后房门突然打开,他震惊地几乎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