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冰箱门,先彻底把温似凉这个人摘除出去,再缓声说道:“学长如果还要喝水,小冰箱里有,自己拿就好了。”
卓轻邈笑道: “ ok,我不跟你客气。”
按照惯例地招待完客人,方燃知在小沙发边坐下,展开剧本看半小时后温似凉的戏份。
温似凉他
剧本的白纸是白纸,黑字是黑字,印刷清晰,每个字词方燃知都熟悉,但它们就是不往脑子里去。
方燃知不自主地陷入发呆。
两个月了。
又两个月过去了,先生还没有跟他提分手。
他到底在等什么?非要等到合约真正到期的那一天吗?
那很短了,只剩一个月。
可这些时日,陆霁行一定会跟他分手的这件事情,始终像把磨人的刀悬在方燃知头顶,杵在方燃知的心口,让他不敢跑不敢跳,不敢大声呼吸,只能等待。
这个时间等得太久,方燃知觉得胸腔涩疼,要受不了了。
判决为什么不能快点降临?
这种用提心吊胆度日的生活真的不好过。
还是说陆霁行没有时间?
连分个手的空余都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