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到方燃知没事,就放心了,他在酒店房间老老实实地藏了两天,像以往那样陪人吃饭睡觉,第三天晚上才打算趁着夜色离开。

“有事随时给我发消息。”

临走前,不知为何,陆霁行特意叮嘱了一句。

明明这种话以前从不用说。

但他就是觉得,如果不叮咛强调,方燃知一定不会理他,就像前面的半个月。

方燃知点头低应:“嗯。知道了,先生。”

这两天的相处,陆霁行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此时再得到许诺保证,他便以为方燃知会乖,会变得跟从前一样。

但是没有。

方燃知仍然不给他发消息打电话,几乎拒绝和他交流。

好像他一夜之间就从陆霁行这个人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能凶残地吃掉谁,所以方燃知对他避之不及,不想再正面对上。

被冷落的第一个月,陆霁行询问,得不到答案,但能忍。

他想,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人格,小朋友现在长大了,理应有自己的秘密。

被冷落的第二个月,陆霁行关于直觉自己的小爱人可能会跑的防线绷得很直,他开解自己别真的做出洪水猛兽的行为,那样只会吓到只只,没什么好处。

为了冷静,他去了母亲的陵园,在那里坐了很久。

柏树分割成碎块的阳光抖动着跳跃在身上,陆霁行还是什么都没带,仿佛一束花都买不起。

像个吝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