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伽是不是就没有这东西?”我回忆了下,好像摩川和黎央胸前都没戴过胸针。
涅鹏笑道:“他们也不好结婚,要这个干啥?”
女主人听懂了“频伽”两个字,接过我还回去的胸针,问涅鹏:“你们是不是在聊频伽?”
涅鹏道:“小阿弟问频伽有没有信印。”
女主人也笑了:“频伽没有信印,但他有好多好多比信印还珍贵的东西哩。我们族最闪耀的珍宝都属于频伽。”
涅鹏像是被点醒,转回夏语对我道:“小阿弟,你要是对珠宝首饰有兴趣,可以找一下频伽。他那里有好多以前言官传下来的首饰,串串啊,耳环啊,手链脚链都有,我们所有人都比不上他的。”他用手比划了一个直径十公分那么大的圆,说,“有这么大的一块翡翠,碧绿碧绿的,以前皇帝赐的。”
该说这里的人是没心机还是胆子大呢?海城的小孩都知道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我统共来这里不到一星期,认识他们不过几天,他们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但凡贪一点,穷凶极恶一点,摩川都活不过今晚。
我拧起眉,告诫道:“老大哥,这话你说给我听就算了,可别再说给别人听,就怕有人见财起意,把主意打到频伽头上。”
涅鹏闻言一愣,随即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是好样的,阿哥没看错你。你放心,要是有人敢害频伽,我们天南海北都不会放过他!”
害都害了,你追到天南海北还有什么用?
我感觉他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但因为事不关己,也懒得再劝。
女主人将我们送到院门口,正好撞见一大帮人走进旁边那户人家,各个面色凝重,不多会儿屋里头就有隐隐哭声传出。
“云朵还是没有消息。”女主人望着邻居家叹了口气道,“她阿妈想要死前见一见女儿,但看来是不行了。”
涅鹏跟着看了一眼,面色沉郁:“她不该离开棚葛的。”
能听懂却装听不懂是件很辛苦的事,特别是在面对八卦的时候。索性涅鹏很快就带我上车,聊起了别的。他没跟我解释那户人家的事,我也没有主动问。
原以为他要直接送我回去,结果他将车开到了几公里外的快递点,拿了一堆快递,还将其中一个给了我。
“这什么?”我低头一看,陆先生的快递。
“频伽的快递,你正好顺路,帮我给他带去。”
摩川的?陆先生……鹿……先生?
哈,谁说频伽没有信印?这不给自己冠上夫姓了吗?我头也不回地将快递扔向后座。
涅鹏瞟我一眼:“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自己去,没事的,我就是想着你们以前一个学校的,应该熟……”
“我送。”我打断他,面无表情道,“我们熟,我去给他送。”
厝岩崧海拔高,更接近赤道,冬天哪怕下午四五点太阳依旧高悬在天上,没有半点要落下的趋势。
我一跨进大门就见到摩川正在给他的花浇水,一只手撩起另一只手的袖子,微微弯着腰,身前的翡翠珠串在阳光的照射下绿得简直要刺瞎我的眼。
我:“……”
这些层禄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财不能露白的意识?
这串翡翠光看种水颜色就怕是上八位数了,如果还是古董的话……简直不敢想它背后的价值。
所有层禄人都应该感谢我不是个贪婪的人。
我轻咳一声吸引摩川的注意,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先一步表明来意。
“涅鹏大哥让我给你送快递来的。”我抬了抬手里的快递道。
箱子挺大,但并不重,里头摇晃起来有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
“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