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陶凡初依旧昏睡着,已经是第二天了,仍没有苏醒的迹象。

出事那天晚上,陶凡初发了一场高烧,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凌晨总算退了烧,可依旧不醒。冯晟天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病床上的陶凡初双目紧闭嘴唇干瘪,脸呈病态的红,呼吸微弱,怎唤也不醒,急得心焦。

更是气得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撕开两半。

冯晟天走出病房,黑沉着脸与贺知洲对视。

“不让我进去探病?”贺知洲邪气一笑。

“不必了,他还没醒,就算醒了估计也不想看到你,这边请吧。”冯晟天对眼前这个人始终摆不出好脸色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贺知洲也不在意,把手里的花递给了小何,一双深情的眼,演得真像那么一回事,轻笑,“麻烦这位小朋友,帮忙把花送给沐沐。”

喊谁沐沐!冯晟天不悦地瞪着那束花,心想等会儿就把花给扔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到走廊的尽头,冯晟天一脸疲惫,眼圈下写满憔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姜沐被绑到那个地方去的。”

“自然是猜的。”贺知洲挑起唇角,懒得跟他卖关子,“也是你的小情儿,具体是谁,你也猜猜看?”

冯晟天眉头紧皱,方向一下子缩小,答案几乎不言而喻,只有林星儿的嫌疑最大。

“你的意思是,那三个男人也是林星儿安排的?你有什么证据?”冯晟天说出自己的疑虑。

“这我就不确定了,也没有证据。”贺知洲倚靠在墙边,刚掏出烟来,想起这是医院,又收起来了,“不过那天他忽然联系我,牛头不对马嘴问了很多事,还问我对姜沐是什么感觉,想不想把人抢过来。”

贺知洲说到这儿,不由觉得好笑,“我当时还以为他开玩笑,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说既然是抢,自然是字面意思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