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彻底接受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更遑论纵然喻辰的过去再不看,paloris的落幕再戏剧,在这些正朝山顶爬去的年轻人眼里,他依旧是下山的神。
哪怕名字不该被唤起,哪怕名字不该被唤起,哪怕世人提及皆为贬义。
嘴上说着不喜说着耻辱,但谁又都清楚,有些人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喻辰是这样一个人,paloris更是一个符号。
他们愿意接受他的陨落甚至丑闻,乐于看见这样一个人从电竞舞台上消失,可是却不代表希望看见他的死亡。
死掉的人,随之而逝的也是一个时代地印记。
陆言良久无话,喻辰点进游戏,摸进训练场压了两下枪又觉得没意思,退出来喝掉最后一口豆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裴俨恰好找他。
喻辰账号一退,“我出去一趟。”
青芽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哥,你去哪?”
“栽花去。”喻辰随口道,脸上没有半分跟屋子里这群人如丧考劈的表情类似的情绪。
他走到门口,正要推开门,鬼使神差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这间训练室。
初秋的光线暖暖的,透过云层隔着院子里松树的影子落下来,一道挨着一道,从明净的玻璃洒进晨起的训练室。
这样的画面太和煦梦幻,不该被死气沉沉笼罩,他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