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祖烈这边。
傅家人不会拳脚功夫,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家丁,也尽是些花拳绣腿,不足为惧。
祖烈压根没动手,光动动嘴皮子,就指挥着下人将傅家人全套了麻袋。
阿清来的时候,祖烈刚揍完人。
“清少爷?”祖烈见他,很是意外,“您怎么来了?”
“他们嘴里不干不净,我来瞧瞧。”阿清揣着手,目不斜视地走到几个麻袋前——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傅家人,听出了他是谁,立刻发疯似的叫嚷起来。
还是那些个说辞,说他水性杨花,还说贺四爷被他蒙蔽了双眼,着了他这个“狐狸精”的道。
别说阿清压根没有什么“野男人”,就算真有,他也不会在傅家人的面前露怯。
“我和你们说得很清楚了。”阿清揉了揉被吵得发痛的耳朵,“贺四爷屋里的事,我说了算。”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口吻竟与戏本子里无恶不作的精怪不谋而合:“你们怎么还指望贺四爷能听见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闲言碎语?”
“麻袋”们静了会儿,又开始骂。
这回不说“野男人”不“野男人”的事了,他们开始不停地叫他“狐狸精”。
阿清随手拎起一根祖烈用剩下的小木棍,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抽向了叫得最狠的那个“麻袋”。
“你们真当我好欺负?”他抽完,叉腰冷笑,“我以前遇到人,可比你们难缠多了。”
来平安饭店的客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在看见阿清的脸之后,生出不好的心思。
当时的阿清可没有贺家做靠山,他的好友方伊池也没有嫁给贺六爷。
他们俩扶持着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也看清了最丑恶的人性。